天衍魔尊白黐衍在九州发动了“屠灵运动”
“不能借助外物,很多英灵都灭绝了
英灵并没有改变人们的认知,反而是给每个人发了枪”
屠灵也许没什么,但他还杀人。
“白家人个个都是神经病,子杀父,兄杀弟”
“那次运动,黎明天塔差点被吸干了光”
先师故去的第八天,白黐衍带领他的信徒“幽魂教”入侵了上京,占领了幽都。
没有人能阻止他,十二星神无人可挡。
但白黐衍最终却被一个横空出世的天才拦下,被围攻,关在了甘渊的“落日塔”。
暮色浸染九州时,白黐衍的白袍在祭坛上泛着珍珠般的光泽。他指尖抚过黎明天塔斑驳的碑文,那些镌刻着上古英灵名讳的铭文正渗出暗红血珠,像极了江南梅雨季屋檐下凝结的朱砂泪。
“他们用枪炮豢养英灵,却不知真正的魂灵只该活在人的血肉里。“他转身时广袖带起腥甜的风,十二星神图腾在身后次第亮起。那些被称作“幽魂“的信徒们捧着琉璃盏跪成扇形,盏中漂浮着半透明的魂火——那是被屠灵运动抽离的生魂,正发出幼猫般的呜咽。
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,上京城的琉璃瓦已覆满霜色。白黐衍的白马踏碎太学宫前的石麒麟,马鬃间缠绕着从黎明天塔抽出的光缕。那些光芒在他掌心凝成银色长枪,枪尖所指处,守城将士的铠甲竟如春雪般消融。“看呐,这才是真正的灵力。“他对着惊惶的百姓微笑,枪尖挑起孩童手中染血的木枪,“你们用铁器豢养的,不过是些会吃饭的怪物。“
幽都城头的青铜饕餮吞下第七颗头颅时,白家祠堂的族谱正在自燃。白黐衍的兄长举着火把闯进祠堂,却在看见白黐衍与自己相同的泪痣时怔住。他们同时拔出腰间短刀,刀光交错间,祠堂梁柱上的蟠龙木雕突然睁开黄金竖瞳。“弑亲证道?“白黐衍抹去溅在雪白衣襟的血迹,远处黎明天塔传来琉璃碎裂的脆响,“这世上本就没有父子,只有灵力的容器与残渣。“
当十二星神的光辉汇聚成锁链缠绕白黐衍时,甘渊的落日塔正吐出最后一抹残阳。那个从血海中走出的天才撑着油纸伞,伞骨上悬着九百九十九盏魂灯。白黐衍看见伞面浮现出自己幼年模样——那个在母亲棺椁前种下曼陀罗的少年,花瓣落在染血的《灵枢经�0�2》上,绽出妖异的紫色。
“你错了。“天才的声音混着雨丝飘落,伞沿垂落的魂火映亮白黐衍眼底的疯狂,“英灵不该是武器,而是我们与这浊世和解的倒影。“落日塔顶的铜钟突然自鸣,声波震碎了白黐衍周身星图。在漫天飘散的星屑里,有人看见黎明天塔的废墟中,半截焦黑枪杆正抽出嫩绿的新芽。
“他并没有打败我,一定出了什么问题”,白黐衍说道。
“我的一百万匹灵力的杀招“鹤唳华亭”失灵了,那招本可以摧毁整个上京”
“白家与尹家世代交好,我因此放过了尹家,但偏偏是……”
“有新的律法诞生了,代替了原来的律法,司命命途代替了英灵律法”
“在骷髅会,我终于知道了你是谁,尹珏”
李零一那时打开了“赤马红羊棋盘”,天衍魔尊白黐衍冲破了甘渊封印,千年第一人,并带领了大量的人越狱,在狱内,白黐衍炼化了古神诺登斯和克塔尼德。
他制作了“系统修仙流”,但这被列为了禁术,因为学了之后无一不成为了其“门徒”,参与九州屠灵运动中。
梅雨浸透金陵城的第七日,白黐衍站在残破的观星台上。他玄色长袍被雨水浸成墨色,指尖垂落的银链缀着七枚青铜卦符,正随着他掌心渗出的血珠轻轻震颤。远处朱雀航的灯火在雨幕里晕成模糊的光斑,像极了当年被焚毁的英灵殿穹顶。
“他并没有打败我。“他对着虚空呢喃,声音惊起檐角铜铃的悲鸣。雨丝穿过他半透明的身躯,在青石板上绽开蛛网般的裂痕,“百万匹灵力凝成的鹤唳华亭,本该让整个上京化作炼狱的......“
记忆如破碎的琉璃在识海翻涌。三日前他亲手捏碎尹家嫡系的喉骨时,分明看见对方瞳孔里映出自己扭曲的面容——那本该是尹珏的脸,此刻却爬满蛛网般的金色咒文。檀木棋盘在暴雨中浮空显现,三百六十枚玉棋子噼啪炸裂,露出内里流淌着星辉的骸骨。
“白家与尹家世代交好。“他忽然低笑,腕间银链应声崩断,青铜卦符坠入雨中化作流萤,“所以当年我亲手将尹家从诛魔榜除名,任他们在新律法颁布后重建祠堂。“雨幕中浮现出金色篆文,正是《英灵律法�0�2》残卷上的封印咒文,此刻却如融雪般消逝,“可谁曾想司命命途的星轨偏移了三寸——那孩子出生时,紫微垣的贪狼星竟映在鬼宿!“
李零一推开骷髅会地宫石门时,赤马红羊棋盘正在祭坛中央缓缓旋转。檀木纹路里浮现金色铭文,每道裂痕都渗出暗红血珠。当棋子“天元“落下的刹那,他看见白黐衍的虚影从棋盘深处浮起,身后缠绕着古神诺登斯的触须与克塔尼德的脊椎。
“你竟敢用我的本源炼化古神?“白黐衍的声音让空气泛起涟漪,祭坛四周的锁链寸寸崩断。他抬手虚握,炼化古神时沾染的混沌之气凝成漆黑长枪,枪尖指向李零一眉心:“系统修仙流的种子早已在九州生根,那些门徒......“话音未落,枪尖已穿透李零一的胸膛,带出的却不是鲜血,而是无数闪烁着幽蓝光芒的符文。
李零一在消散前伸手触碰枪尖,指尖绽开冰晶般的裂纹:“你忘了司命命途最精妙处?“他残破的身躯化作星屑飘散,“当'鹤唳华亭'的灵力回路被因果律重构......“未尽的话语融入雨幕,远处朱雀航的灯火突然全部熄灭。
白黐衍怔怔望着掌心残留的冰晶,突然想起三百年前初见尹珏时,少年在梅树下折枝的情景。那时他们还不知道,所谓“英灵律法“不过是司命命途编织的茧,而破茧的利刃,早被炼化成系统修仙流的引路人。
雨势渐歇时,有人看见金陵城上空浮现血色棋盘。三百六十枚玉棋子悬浮如星辰,每颗棋子都映着九州大地某个角落——那里正有无数瞳孔泛起幽蓝的门徒,在“鹤唳华亭“的残卷指引下,将灵力化作锁链捆缚住最后的神灵。
50年前,天衍魔尊白黐衍在无忧岛举办了“灵师屠戮大赛”,这里曾是虚明仙尊的死后安身秘境。
奖品便是这“爻狩六冥钺”:血狱王权,逆道冥煞,燎原烬阳,弦月噬魂,幽冥黄泉,蚀骨冥渊。
当时来的众仙有:
星沉璧·沈清秋
称号:天机织梦
诗号:
“星河倒卷织幽梦,玉璧无瑕映苍生。
莫羡瑶台仙乐处,晴空一念即红尘。“
霜刃缘·烬千雪
称号:烬羽剑魄
诗号:
“烈焰焚情铸冰魂,残刃裁缘葬旧尘。
千山暮雪无人问,一点丹心烬作春。“
幻魔引·白夜行
称号:蜃楼剑主
诗号:
“浮生一梦蜃楼起,剑挑星河碎琉璃。
莫道仙途无孽债,魔心深处有菩提。“
噬仙蛊·赤蛊娘
称号:万蛊心魔
诗号:
“赤练缠心噬仙骨,蛊虫泣血炼魔躯。
千山笑我疯癫客,一念成魔万念枯。“
岛主·无涯子
称号:沧溟守心
诗号:
“浮槎一叶渡沧溟,半世风霜半世晴。
莫道孤岛无春色,心灯长明照潮生。“
断魂刃·夜无欢
称号:夜魇无间
诗号:
“刃挑残月葬孤魂,夜行无光噬仇深。
欢愉尽化刀中刃,不斩仇雠不还魂。“
五十年前某个血月当空的子夜,海雾裹着咸腥气漫过无忧岛千丈断崖。这座被虚明仙尊以本命真火淬炼了三千年的秘境,此刻正被六盏青铜魂灯照得森冷如铁。海浪在礁石上撞碎成千万粒冰晶,仿佛天穹垂落的星屑,每一颗都映着参赛者眼底跳动的欲色。
“诸君且看——“天衍魔尊白黐衍广袖翻飞,六柄冥器破开云层。血色王权在半空化作赤鳞巨蟒,逆道冥煞的紫电缠绕成荆棘王冠,燎原烬阳燃起永不熄灭的苍炎。当弦月噬魂的清辉扫过星沉璧·沈清秋的星纹袍角时,这位以织梦为名的仙子突然按住心口——她看见自己命格里那根象征天机的银线,正被冥器纹路蚕食成狰狞的裂口。
霜刃缘·烬千雪的冰魄剑在鞘中嗡鸣。残刃裁缘的诗号在舌尖化作铁锈味,她想起三百年前亲手葬送的师门旧友,那些被烈焰焚尽的情愫此刻正在剑锋上凝结成霜。幻魔引·白夜行抚过蜃楼剑上的裂痕,魔心深处的菩提子突然发烫,恍惚间他看见自己站在琉璃碎屑铺就的轮回路上,身后是万千众生嘶吼的残影。
噬仙蛊·赤蛊娘的裙裾无风自动。蛊虫在她白玉般的锁骨间游走,赤练缠心的剧痛与万蛊噬骨的欢愉在经脉里厮杀。当无涯子点燃沧溟守心的灯盏时,整座无忧岛的海水突然倒悬成镜,映出他鬓角新添的华发——那镜中倒影里,分明站着个青衫染血的少年,正将染血的桃花掷入他心口。
断魂刃·夜无欢的刀疤在月光下蠕动如活蟒。他凝视着不斩仇雠不还魂的铭文,突然想起那个雨夜被自己亲手剜出的心脏,此刻正在幽冥黄泉里开出血色曼陀罗。六冥钺共鸣的刹那,岛底传来虚明仙尊的叹息,惊醒了沉睡在珊瑚坟冢里的万千怨灵。
其实,这场比赛还有终极大奖“鸿蒙紫府元胎”,有人说,那就是“帝皇”。
尹平山与其子尹志辉,尹志海,尹志辉夺取了“鸿蒙紫府元胎”,为了治疗尹志辉之子尹珏的“三才归因”,传闻鸿蒙紫府元胎己经与尹珏融合。
从今往后的许多年,所有人都以为尹珏就是“鸿蒙紫府元胎”,他就是天生的“帝皇”
「孤鸿踏雪千山黯,肝胆照夜照沧溟;浮生若寄何言败,血染青衫亦从容」
暮色浸透尹氏祖宅时,尹珏总爱蹲在祠堂飞檐上数檐角铜铃。那些被鸿蒙紫气浸染的铜铃在风中摇晃,会发出类似骨节生长的脆响——自三年前那场惊动三十三重天的夺胎之战后,他便觉得自己的骨骼正在缓慢重组。
“阿珏,该喝药了。“尹志海端着鎏金药盏出现在滴水檐下,玄色蟒纹袍角沾着未干的血迹。少年仰头望着兄长腰间新挂的“镇狱“玉牌,那是用父亲从北冥深渊剜出的蛟龙逆鳞炼化的法器。他知道,昨夜沧澜江底又少了两具修士尸体。
药汤入口的瞬间,尹珏瞳孔里浮起细碎金芒。鸿蒙紫府元胎在他气海深处轻轻震颤,将苦涩药力化作万千星砂。三年来,这颗从虚明仙尊陵寝中盗出的先天至宝,始终像团冰火交织的云絮盘踞在丹田。每当月圆之夜,他就能看见云絮中浮现的虚影——那是个与自己面容七分相似的少年,正在混沌中编织星轨。
“力之法则的具象化?“尹平山把玩着从天机阁抢来的龟甲,望着儿子周身若隐若现的紫色气旋。卦象显示尹珏命星犯紫微垣,本该活不过弱冠之年,如今却因元胎融合硬生生劈出条血路。他摩挲着腰间新得的“弑帝矛“,这件用尹志辉心头血淬炼的凶兵正在鞘中发出饥渴的嗡鸣。
直到惊蛰那日,尹珏在演武场裂开第三只眼。
当时他正与族中长老演示刚领悟的“崩天式“,突然听见识海里传来琉璃碎裂的声响。鸿蒙紫府元胎绽放出刺目银光,将方圆十里的灵气抽成真空。在众人骇然注视下,少年背后竟浮现出由星砂凝聚的混沌钟虚影,钟摆轻荡间,百里外的试剑峰轰然崩塌。
“这是...力之法则本源?“躲在暗处的尹志海声音发颤。他想起父亲曾说,当年虚明仙尊就是凭此法则一剑劈开混沌海。尹珏染血的指尖抚过眉心新生的金色竖瞳,那里正倒映着混沌中沉睡的巨钟——与三日前夜袭祖宅的神秘人手中法器,竟有八分相似。
当夜子时,尹珏独自走向后山禁地。月光穿过千年榕树的枝桠,在他脚下铺出斑驳光影。自从元胎融合,他总能在月华最盛时听见潮声,仿佛有片汪洋在血脉里翻涌。这次他循着潮声来到寒潭,却见潭底沉着半块染血的玉珏。
新雪初霁的子夜,尹珏独自站在琅嬛山巅。玄色大氅被罡风卷得猎猎作响,衣摆处暗绣的蟠龙纹在月光下泛着冷铁般的光泽。他望着脚下绵延的千山雪岭,忽然想起七岁那年的冬夜——母亲握着他的手在青铜鼎上刻下第一道卦纹时,鼎中跃动的紫焰也是这般映着雪光,将满室映得如同琉璃世界。
“孤鸿踏雪千山黯......“少年低声吟诵的刹那,腰间佩剑突然发出清越龙吟。剑鞘上经年累月的裂痕在雪光中纤毫毕现,那是三年前在归墟海眼与玄鲸搏斗时留下的印记。尹珏伸手抚过那些蜿蜒的沟壑,恍惚又看见血珠顺着冰棱滴落的轨迹。
山风卷起他额前碎发,露出眉间若隐若现的金色云纹。这印记自他诞生起便如影随形,每当月华倾泻时便会流转如活物。十年前国师用九十九盏鲛人灯照出命盘时,曾指着紫微垣最亮的星子说:“此子当为万世开太平。“可那些跪伏在太极殿前的臣子不会知道,每当尹珏运起鸿蒙紫府真气,丹田处便如万千银针穿刺,痛得连呼吸都要凝成冰晶。
他忽然并指为剑,在雪地上划出四道血痕。殷红在银白间蜿蜒如符咒,正是《太虚引星诀�0�2》里“肝胆照夜“的起手式。远处传来守山灵鹤的哀鸣,惊起漫天流萤般的雪霰。尹珏望着掌心渐渐成型的星图,忽然想起昨日在帝陵地宫见到的场景——那些被玄铁锁链贯穿琵琶骨的先帝遗骸,眼眶里竟都盛着与自己相似的紫芒。
“浮生若寄何言败......“低笑混着血腥气在齿间弥漫,尹珏将染血的手指按在心口。丹田处沉寂多年的紫府之气突然沸腾,化作万千萤火托起他的身形。雪地上倒映的万千星子开始疯狂旋转,渐渐凝成巨大的太极阴阳鱼。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,少年玄衣上的血迹已凝结成暗红冰晶,而眉间金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侵蚀着苍白的皮肤。
山脚下传来晨钟轰鸣,惊散了最后一片流萤。尹珏转身走向云海时,大氅下摆的蟠龙纹在罡风中猎猎翻卷,宛如一条即将破云而出的游龙。
周懿直,凌渊,焚海,亡灿,卡斯楚都被天衍魔尊白黐衍逼入绝境,直到那位天才“宝玉仙尊”,穿越时空而来。